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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晏子民本思想火种

开创世界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第一先驱

 

———纪念世界著名平民教育思想家晏阳初先生（1890-1990）诞辰130周年

、

中国地名与姓氏文化专业委员会  四川省晏阳初研究会    晏金洲

 

2020年7月25日于深圳

曾有一位中国人，他和爱因斯坦、杜威等并列荣获“现代世界最具革命性贡献十大伟人”的殊荣，他还被人们尊称为“世界平民教育之父”。他叫晏阳初，获奖那一年是1943年。晏阳初是20世纪中国教育家中最具国际影响的世界性人物，是第一个把在中国人群、中国本土创建的平民教育理论与乡村教育制度传播到国外，使之在国外落地生根的中国教育家。但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平民教育家，身为中国人的我们，却已依稀把他淡忘了。

2020年10月26日是“世界平民教育运动之父”晏阳初先生诞辰130周年纪念日。2001年和2010年，在四川成都先后举办了“纪念晏阳初先生诞辰110周年学术研讨会”及 “世界平民教育家晏阳初诞辰120周年暨平民教育研讨会”。进入21世纪以来，包括晏阳初研究者在内的很多学者召开了若干次中国新世纪乡村建设主题研讨会，开始从单纯的理论探讨转向实践探索。据有关研究晏阳初专家介绍，日本对晏阳初研究非常重视，已经把晏阳初的思想提高到现代化走不下去后，发现新路子的路标这样的一个高度。 

1、初识晏阳初

1990年1月17日晏阳初在美国纽约去世，当年5月28日至6月1日，由中央教科所、河北省教委、IIRR及北京欧美同学会联合主办的“晏阳初平民教育与乡村改造思想国际学术讨论会”在石家庄举行，这是首届晏阳初国际学术研讨会。

上世纪九十年初，我在江苏省高邮县城高中读书的时候，课余时间意外中读到一本杂志“风流人物”栏目刊载李志惠发表的《世界著名平民教育家晏阳初在定县》的纪念文章。这篇杂志文章页面我一直保存至今已30年了。2018年我申请加入四川省晏阳初研究会，接触了到更多晏阳初研究方面的知名学者，直到现在我才了解到文章作者李志惠是定州市晏阳初研究会骨干。他从从1985年开始在定州寻访“定县实验”见证人，5年中积累了20余人近5万字珍贵的口述史资料。

 

晏金洲收藏的1990年某杂志页面

2、传承晏子思想火种

从春秋齐国宰相晏子的民本思想到民国初年晏阳初的平民教育思想，跨越两年五百多年的历史时空，正是两位杰出的中华晏氏家族思想灵魂人物，他们犹如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中国思想史的漫漫长河中，一直到今天依然熠熠生辉。他们不仅荣耀了中华晏氏家族，也点亮了中华五千年历史灿烂文明之光。

出生于巴中的世界平民教育家晏阳初，一生心怀“教育救国”抱负，以“除天下文盲、做世界新民”为一生追求，他为中国和世界平民教育及乡村建设作出了杰出贡献，被评为“世界最具革命性贡献”的十大伟人之一。

晏阳初一生以“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为人生信条。“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出自《尚书·五子之歌》：“孔传，言人君当固民以安国。”“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其义是，民之所以成为国家的构成元素和最重要的实体,在于民是社会物质生产的承担者,社会由此得以延续和发展,国家由此得以存在,政治和思想上层建筑由此得以确立，没有民的社会性生产,国家也就不复存在。这是中国古代思想家、政治家从国家的存在与发展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具有传世价值的结论。

晏阳初童年不仅是在家庭私塾启蒙学习时，就很好地接受了这一国学经典理念的教育，而且翻开传承千年的《晏氏宗谱》中均刊录晏子春秋家藏本，受到深刻的晏子为民思想影响。

 

3、思考“三农”问题的先驱者

中国当代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台湾知名学者韦政通在其名著《儒家与现代中国》里设专章讨论了晏阳初，并称赞其为“杰出的思想家”、“科学布道人”。1921年晏阳初在长沙兴办平民学校，提出“除文盲、作新民”的口号，当时毛泽东对此曾表示热情支持并应聘为平民学校教师。1926年，晏阳初在平民教育的实践中，深刻认识到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85%以上的人口是农民，平民教育的重点应转向农村，从此他选择定县作为平民教育实验区，进行农业教育、农民研究、和农村调查等工作。

从上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晏阳初领导的平民教育工作从教育工作入手，对农村生产、农村卫生、医疗保健、社区组织、县政改革等进行了一揽子实验，总结出教育、科技与农业生产结合，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互补，以及农村教育基础化、经济化、普遍化等一系列经验，有力地促进了全国的乡村教育与乡村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1938年6月，毛泽东对晏阳初“以宗教家的精神努力平教运动，深致敬佩”，并且希望能“有几千几万的优秀干部去参加。”

晏阳初在定县“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十年经验被蒋介石在台湾进行借鉴实践并取得了初步成功。中国大陆在上世纪开展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和新时代“一村一大”村官计划。一代又一代的知识青年在我们这样一个历经五年前耕读文明社会的大国振兴中华民族复兴梦的新农村建设中上下求索，这正是发现、定位、预防和解决“三农”问题的一种再延伸、再探索、再实践。

4、中国博士下乡第一人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本身是对近代以来充满爱国情怀仁人志士们理想的再实践、再创造。20世纪30年代，兴起了由晏阳初、梁漱溟、卢作孚等人为代表发起的“乡村建设运动”。晏阳初发起并组织了一批志同道合的知识分子率领他们进行“博士下乡”，到河北定县农村安家落户，在乡村推行平民教育，以启发民智来实现他的“乡村建设”理想。他提出以文艺教育治愚，以生计教育治穷，以卫生教育治弱，以公民教育治乱，以此达到政治、经济、文化、自卫、卫生、礼俗“六大建设”。

 

5、晏阳初平民教育思想对新农村建设的启示 

 

研究晏阳初思想，是为了汲取历史营养和精神力量，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对于新时代新农村建设具有深厚的人文厚度和理论基础。

中国思想历史上研究一位思想家，就是为了继承和创新其思想学说的核心内容。在探索新时代平民教育和新农村建设的关键历史时期，不论是当今政府领导者、学术研究者还是中华晏氏家族杰出人物研究者，都必须以服务平民大众为源头来制定、思考“三农”政策。

晏阳初开创发起的平民教育运动是一个宏伟而永恒的伟大事业，十年“定县实验”的辉煌成绩在上世纪30年代绝不亚于孔子兴办私学，也不亚于其先祖振兴北宋教育第一功臣名相晏殊倡导的“庆历兴学”，更是中国近代教育发展史上里程碑式的标志。晏阳初的一生都倾注在世界平民教育的伟大事业上，其创立的平民教育思想的力量已穿越整整一百年的历史时光隧道，直到今天仍然深深影响着全世界发展中国家的乡村建设和经济开发道路。

中国梦的实现之日就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之时，晏阳初作为中国上世纪著名教育思想家、全世界平民教育的先行者，立志教育救国理想，与南方陶行知晓庄实验遥相呼应北上独特开创了十年“定县模式”在探索中寻找实现中国革新的路径。他的平民教育和乡村建设对于我们今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和以生产发展、生活富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为目标的新农村建设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积极启示和参考价值。

 

6、平民教育，播梦全球

晏阳初早年到欧洲办报欲教育知识贫瘠的华工，却在收到一位华工的书信后发现被华工教育了。他把一家人搬到很土、没有咖啡时就把包谷面弄糊了替代的地方。抗战初他辅政湖南，先把冗官裁了一多半，民主选举出一些有担当的知识分子，使湖南成为抗日中坚。晚年他去非洲、东南亚照样守护花的念想，让联合国也为他致以人类的敬礼。

1943年，“全美纪念委员会”发动新闻界与学术界评选“四百年来世界最具贡献的十大伟人”，入选的都是像爱因斯坦、杜威这样的科学巨匠先驱，而晏阳初是唯一在列的中国人。

194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赛珍珠出版了介绍晏阳初的专著《告语人民》，这部作品被翻译成十几种文字，总印发量达到近三百万册，在世界各国热销，影响巨大。后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以这部书为蓝本，制订了主要针对贫困地区的全球基本教育纲要。

7、历史评价

美国总统里根曾评价晏阳初是“医治人类愚昧和贫穷的大夫”。恰恰在网上有一篇关于《轰然跌落神坛的晏阳初》博客文章，该文作者否认了1943年曾有一位中国人，他和爱因斯坦、杜威等并列荣获“现代世界最具革命性贡献十大伟人”的殊荣。在我看来晏阳初究竟是不是伟人并不重要，他的杰出贡献是在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上世纪20-40年代中国，他最先开展乡村教育和传播世界平民教育，在这方面做了开拓性的有益探索，是先驱者。一直到今天晏阳初平民教育思想任然对新时代新农村建设具有很大的启示意义和研究借鉴价值。

（1）影视作品

为此， 2010年由山西电影制片厂出品的电影《晏阳初》在全国上映。央视出品的纪录片《先生》聚焦民国国家讲坛上的大家身影，揭示中国教育的宏观走向和个性榜样，梳理中国教育百年间的重大事件、观念嬗变，旨在溯源问脉，固本图新。《先生》是一部十集大型纪录片，以陈寅恪、梁漱溟、陶行知、晏阳初、竺可桢、梅贻琦、张伯苓、马相伯、胡适、蔡元培10位先生的个性经历为经，中国社会变革为纬，将他们的性格性情、命运经历、学术作为，以及他们的善良、无奈、焦虑和欢喜，在点滴中渐次呈现，充分反映了先生们贴近群伦又卓尔不群的独特全貌，让读者走近他们，走进那个时代。

（2）文献文物

1）吴相湘著《晏阳初传》
  1981年，吴相湘著《晏阳初传》在台湾出版，这是第一本反映晏阳初为乡村改造而奋斗终生的传记。作者着重勾画了自上世纪20年代初到成书的1981年，晏阳初60年间致力于平民教育特别是乡村改造的伟大实践。因吴氏大多引据国际乡村建设学院（IIRR）档卷、晏的口述等第一手资料，材料翔实、史笔严谨，所以本书至今仍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毫无疑问，吴相湘等台湾学者为中国新时期晏阳初研究的开创做出了重要贡献。  

2）查尔斯．海尔福德《走向民间：晏阳初与中国农村》

查尔斯．海尔福德以“定县实验”为研究中心写成了专著《走向民间：晏阳初与中国农村》。 

3）颜彬生女士《晏阳初年谱》

IIRR的颜彬生女士著有DR．Y．C．James Yen（1893－1990）（《晏阳初年谱》），IIRR编撰了《乡村改造评论》（英文）。 

4）宋恩荣《晏阳初全集》

教育科学出版社于1989年率先出版了宋恩荣主编《晏阳初文集》，次年又有詹一之主编《晏阳初文集》及李济东主编《晏阳初与定县平民教育》问世。

宋恩荣主编《晏阳初全集》按时间顺序汇编了晏氏从事平教、乡建运动七十余年来的论文、演讲以及其它著作，虽因条件所限还有大量资料未被收录，但它是迄今为止资料最多也是最权威的晏阳初文集，当是研究晏氏的必备之书。这时期另有两本晏阳初的纪念集《平民教育家晏阳初》及《中国乡村建设学院在北碚》。定州市晏阳初研究会骨干李志惠从1985年开始在定州寻访“定县实验”见证人，5年中积累了20余人近5万字珍贵的口述史资料。

8、纪念晏阳初

1）以晏阳初命名的学校

世界著名平民教育家晏阳初博士，生前曾多次把他为之奋斗过的定县（定州市）亲切地称为他的“第二故乡”,企盼着各项事业特别是教育事业的腾飞、发展。今天不仅仅定州市“晏阳初中学”建成了，而且在重庆市北培区建有“晏阳初中学”、巴中市巴州区建有“晏阳初小学”等。

2）定县晏阳初旧居——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985年，旅居海外的晏阳初先生应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周谷城的邀请又回到了阔别多年的祖国进行访问。受到万里、邓颖超、周谷城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95岁高龄的他，当然不会忘记曾经承载过自己激情与梦想的定县（今定州市）。据说，当他看到自己的旧居保存完好时非常激动，因为祖籍在四川的他早已将一世的精神寄托长存于北方这个千年古县了。定县晏阳初旧居于2006年5月被确定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被定州市实施了原址保护，并在周边建设了古城文化旅游项目，每年都有很多学者游客前来考察参观。

 如今，河北定州市的许多老人依然受惠于晏阳初当年的平民教育思想。一位80多岁的老人用手在腿上打着拍子，张口唱起晏阳初当年教给他们的歌谣：“穿的土布衣，吃的家常饭，腰里掖着旱烟袋，头戴草帽圈，手拿农作具，日在田野间，受些劳苦风寒，功德高大如天，农事完毕积极纳粮捐，没有农夫谁能活天地间？”

每当这些老人唱起歌谣时，历史因子已经被激活。晏阳初虽然曾经被历史遗忘过一段岁月，却又依然还活着定县老百姓的心中。

全国除定县晏阳初旧居，还有重庆市文明保护单位北培区晏阳初纪念馆、巴中市晏阳初史迹事迹博物馆。

9、两点建议

1）建议国家发行晏阳初邮票

1991年10月18日由国家邮电部发行了志号J.183《陶行知诞生一百周年》纪念邮票一套2枚。陶行知（1891—1946），安徽歙县人，毕业于金陵大学文学系，中国人民教育家、思想家，中国人民救国会和中国民主同盟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曾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教务主任，中华教育改进社总干事。先后创办晓庄学校、生活教育社、山海工学团、育才学校和社会大学。提出了“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三大主张，生活教育理论是陶行知教育思想的理论核心。著有《中国教育改造》、《古庙敲钟录》、《斋夫自由谈》、《行知书信》、《行知诗歌集》文集。

作为“南陶北晏”与陶行知齐名的晏阳初至今却没有发行邮票，建议由巴中市邮政局向四川省人民政府申请向国家邮政部门发行民国先生中国平民教育思想家晏阳初的纪念邮票。

 

晏阳初邮票设计画像

晏阳初（1890—1990），四川巴中人。毕业于香港圣保罗书院，美国耶鲁大学。中国平民教育家和乡村建设家。1923—1949年担任中华平民教育促进会总会总干事。自1920年代开始致力于平民教育七十余年，被誉为“世界平民教育运动之父”，与陶行知先生并称“南陶北晏”。晏阳初早期开展平民教育运动时，认为中国的大患是民众的贫、愚、弱、私“四大病”，主张通过办平民学校对民众首先是农民，先教识字，再实施生计、文艺、卫生和公民“四大教育”，培养知识力、生产力、强健力和团结力，以造就“新民”，并主张在农村实现政治、教育、经济、自卫、卫生和礼俗“六大整体建设”，从而达到强国救国的目的。1920－1930年代晏阳初在河北定县开展的平民教育实践影响广泛。离开中国大陆后不久晏阳初即离台赴美，在美国协助南美、非洲和东南亚的发展中国家推进平民教育运动。著有《平民教育的真义》、《农村运动的使命》等文集。   

2）建议课本教材入选晏阳初故事

   建议国家教育部门教材编写委员会将晏阳初平民教育故事编入中小学课本，传播晏阳初教育思想。

《发现了一种“新人”》故事

中国的平民普遍都具有“愚、贫、弱、私”四大疾病，这是民国教育家晏阳初在定县调查研究的结论。提到教育学家，你可能会想到陶行之、蔡元培等等，然而，总有一些星子，隐于云层中，拨开那层纱，耀眼夺目。世界著名平民教育思想家晏阳初就是这样的人。

晏阳初从小“立志不做官，也不发财，而要从事平民教育工作，把一生献给劳苦大众。”一战期间的欧洲战场上，曾有5000名华工参加了由一位法国将军主持的毕业典礼。35个华工，一一从这位将军手里领得一张大红纸写的毕业证书。这是当时欧洲战场上的一个重大新闻，也是人类教育史上一件破天荒的大事。促成这件事的，正是晏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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