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氏网新闻】人物故事:晏殊饭会劝安石
- 中华晏氏网 2019年10月19日 邹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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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饭会劝王安石
晏殊和王安石都是北宋时期的临川人。公元1043年即庆历三年,王安石参加殿试,登场跃榜中第四名进士后,去拜见自己的同乡尊长晏殊。这一次登榜及第的很多,和王安石同时去谢晏殊的有十余人。晏殊等众人退后,独独留下王安石一人。他望着王安石瘦黑的脸,看着他发亮的眼睛,不禁想起了礼部审稿定考卷的内部情景。本来,王安石的考卷里文章宏论博议,笔力简键,既通当世之务,又有新颖见解,真是奇绝精妙,词赋也与众不同,应擢为今科甲第,在839名进士中,王安石名字第一。然而,在放榜前夕,宋仁宗赵祯却下令把考卷拿来过目点定。赵祯接过卷子,打开一看,只见“王安石”的考卷摆在第一。赵祯看着看着,大吼起来了: “晏同叔!”“在”“怎么把王安石取录第一名?”“大家都评定这篇文章好。”“好什么?”赵祯手抖动着王安石的考卷,厉声道:“这篇文章有‘孺子其朋之言’,你们没有看出来吗?”“孺子其朋?”晏殊认真思考着:这句话出于《尚书·洛诰》篇,“孺子”是指周成王而言哪。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朋字与崩字语音近似,皇帝视为忌语。赵祯急切地抽出另一份考卷,“这一份怎么样?”晏殊双手接过卷子,看见“杨置”两个字。心想,皇帝不就是要高科取录自己女婿的弟弟么!他怎么也不出声,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没等晏殊回话,赵祯就把两份卷子调换了一下,随之,王安石被降为第四名,杨置则由第四名升为第一名了。想到这里,晏殊拭了拭湿润了的眼圈。愁云散去,晏殊转脸笑着对王安石再三夸奖着说:“你乃是我的同乡人,实在觉得是件荣幸之事啊!”王安石听晏殊这么夸耀自己,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他拱手作揖,连声说:“还望乡里尊长多多延誉!”晏殊又说:“等空闲之日,我请你吃一顿饭吧!”王安石深深一拜,唯唯而出。不是吉日良辰,也算是个“休沐之日”,晏殊忙完公务,使直省官相邀王安石,上府饭会。款待同乡才子,晏殊格外客气热情。酒菜备办丰盛高雅,待遇极至华贵。可以说,晏殊在待客方面,这一次是破了格的。饭会之后,晏殊又赞扬安石,说:“乡人他日名望可能显达,甚至超过我啊!”“岂敢,岂敢,还望尊长多多照顾。”王安石也表示了谦逊的态度。当晏殊把赞扬的话讲完之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对安石说:“我有几句话想奉送于你,不知该不该说?”“该说,该说,应该说。”王安石急着想听晏殊说些什么,于是紧迫地问道,“你是我的同乡,又是长者,有什么话都可说,我当倾听。”晏殊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泛泛而谈地对王安石说:“能容于物,物亦容矣!”王安石不知是没有听清楚,还是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也反复地念念有词:“能容于物,物亦容矣。”“对能容于物,物亦容,其中真意,你自己去领会吧!”晏殊说。归至旅舍,王安石躺在卧榻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他自叹自白“同乡晏公,身为大臣,不敢教我其他,而只教我去容于物,随流俗,俗不可耐啊。”后来,王安石为参知政事,因读晏公小令词作而取笑他说:“晏同叔官居宰相而作小词,实在浅俗啊!”王安石罢相后,与弟弟和甫又说起晏元献饭会时,规劝他“容于物”之事。这时候,王安石才深有痛感地说:“唉,当时我不以为然。不听乡人言,吃苦在眼前。我在朝廷,平生交友,人人与之为敌,不保其终。今日思之,后悔莫及。不知晏公何以早就知之。”和甫只有安慰兄长。王安石则口里不停地念着:“能容于物,物亦容矣!”“能容于物,物亦容矣!”最后,王安石仰天长叹,“晏公啊,你这两句话没有出处?难道是你自言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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