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氏家谱源流】质疑渑池之“池”

    中华池氏网 2013年2月5日 万家姓


质疑渑池之“池”


史书上似乎没有记载过周穆王曾封殷民于渑池,大概只有个别池氏族谱有此记载。但我存疑,今提出来商榷。 

1.    首先它把殷商遗民即“殷民”这个庞大群体弄成个人即姓殷讳名民了,这是最大误解(见我‘寻章摘句话池氏起源’)。 

2.    西周第五王周穆王在位五十五年。他“好大喜功”、“好游行”。曾与实际是天山或昆仑山一部落女首领即我们称之‘王母娘娘’相会(有出土《穆天子传》),其它很多属虚构;他曾令吕侯作《吕刑》,“内容浩繁”,“集夏、商、西周前期刑罚之大成”,“充分反映了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奴隶制”;他曾西征犬戎,获其五王,并把戎人迁到太原(今甘肃镇原一带);第四,因徐偃王率九夷伐宗周,他“命楚王伐灭之”,胜利后他在今蚌埠西当涂山会诸侯,享受“胜利果实”(相传当涂山是夏禹娶涂山氏及会诸侯处)。要说那个“殷民公”辅佐穆王有功,恐怕也就是在这些事件中了。 

然而,把土地与人民赐封给“殷民”又谈何容易!武王灭商后,为稳定众多殷商遗民,把纣的儿子武庚封于殷(今安阳),以作安慰,但不放心,又把“殷”附近的“卫”(今郑州)、鄘(今河南上蔡西南)、邺(今山西霍县西南)分别封给自己的弟弟管叔鲜、蔡叔度、霍叔武,名义上“协助”武庚,实为“三监”。但武王死,成王年幼,武王弟周公旦代行使天子权力,管、蔡不满,武庚就趁此勾结他们,发动商残余势力,又发动徐、奄、熊、盈等东夷部落,大规模地武装叛乱,致使周王朝老根据地西土也骚动不安。后周公与师尚父、召公奭率兵花了好大力气,历时三年才把叛乱镇压下去。这对西周是个深刻教训,因此它处处小心,深谋远虑,“以蕃屏周”。根据《古中国简史》,它“让有移殖的周人或胜国遗民组织构成邑中有周王人的官吏治理国人阶层”,又“以友族如羌、色、戏等随封而迁”。至于“朝中大臣,通封在周畿附近”。 

试想,在这种情况下,周王会轻易赐封“颈上只有套着铐链的殷民”吗?(台湾作家柏杨语)。周穆王时,周都已设东都洛邑(今洛阳),距渑池只尺之遥,“此东都还营建军事城堡,监控殷民”,周穆王再傻也不可能把渑池这王畿或距都甚近要地封给殷民! 

西周以宗族分封作为它的统治基础,但它也未忘封尧之后于蓟(今北京),封禹之后于杞(今河南杞县)等,当然也封殷之后有名的微子于宋(今河南商丘)。微子是纣之庶兄,曾被封于微(今山东梁山西北),因见商将亡,屡劝纣,纣不听,他才出走向周乞降(书载,他是让族人抬着棺木向周军乞降的),他真诚,才得于封宋,但也得挪挪窝,以免日久生事,这又是周分封的一个特点。怎么一个无名小卒殷民可能被封于要地渑池呢?更何况穆王还“礼不下庶人”。看来族谱作者可能囿于史料混淆了,或是想为池氏“争光”,见“池”即“池”,尤其古中原是很多姓氏产生地,“池”字地名难找,只好拿“渑池”说事。 

3.    西周分封简直分“疯”了。有的说一百二十多个,有的说一百七十多个。柏杨说“二百多个,谁也说不清楚”(含春秋时期),但它也不是乱来的。它始于武王,周公东征后又大规模分封(成康更甚),其中封文王弟虢叔于东虢(今河南荥阳东北),虢仲于西虢(今宝鸡东),他们都是此两国的开国君主。前者于前767年为郑所灭,后者亦称城虢,西周灭亡后支族仍留原地,称小虢,前687年为秦所灭。此外根据出土遗物,西周还有北虢(又称南虢,‘都’上阳即今河南陕县李家窑),“占有今河南三门峡和山西平陆一带”,我们不知道它的开国君主是谁,但最后是虢丑,因好兵而侵晋之南鄙,被晋献公下大夫荀息用计,于前655年为晋所灭。与前328年公子华与张仪围攻蒲阳一样,这一年也是重要的一年,因为它引出了“假途灭虢”、“唇亡齿寒”以及后来“百里奚认妻”不少人熟悉的故事。上述虢国本为姬姓,尤其北虢又以国君虢丑(又称丑父)而终。虢丑(古时还有姓尸的)是谁?由于是后来出土遗物发现,我们一时难搞清楚(文王仅有弟两?但其正妻太姒又生含武王在内十子,还有妃子呢?),但很明显“三国”君主都带有“虢”,可见其系以“氏”而封而不按地名(这在《百家姓》亦有之),因此,很难想象渑池人会因有一“池”字就姓池。问题是此处“虢”后来转变为姓“郭”(见后)。 

4.    渑池系因南有黾池而得名,当属北虢之辖。根据明文学家“警世通言”等“三言”作者冯梦龙之《东周列国传》,“晋兵至,筑长围以困之,自八月至十二月,城中樵采具绝”,“百姓日夜号哭”······虢国灭亡了。这是一次不大的战争:虢公自桑田回来后,虽“连战不胜”,但见城中射入劝降书后即“率家眷奔京师去讫。晋大将里克亦不追赶”,于是“百姓香花灯烛,迎里克进城。克安集百姓,秋毫无犯,留兵戍守” 。看来这次战事百姓仅一时被围而“日夜号哭”而已,还不至于迁徙地步(也许虞国同样遇到‘樵采具绝’问题,不然杜氏妻何以要用门闩炖母鸡汤给百里奚吃?)。电脑资料说,“先祖居渑池约三百多年,后迁徙西河,西河在今山西临汾以西,即渑池至山西离石一带”,等等云。我们知道,尤其古址古地是会随时代变而变的。西河那时在何处?细查《辞海》,它的解释相当复杂。前655年,周早已进入春秋时代(前770——前476年),西河为“春秋卫地。指卫之西境当时黄河沿岸地区,即今河南浚县、滑县及其迤南、迤北一带”,而不是指“东汉永和五年(140年)移治离石(今县)。三国魏北境地入羌胡,辖境缩改为今山西离石、中阳、石楼、汾阳、介休、灵石等县地”。谈古时“离石”,只此而已。时代也不一,可见地址又出问题。另前660年,卫被狄人攻灭,作为春秋时东方大国,仅剩五千余人,还要宋资助下临时寄居于曹,民不聊生,直到前635年才“国势复兴”,渑池人总会听到些消息,迁徙那里岂不偏朝死胡同里钻!当然古人没有今之经不断修改、充实又有几百位专家学者集二、三十年心血的《辞海》,以解读者“质疑问难”,我们不能怪怨他们(中国《辞海》最初刊行于1936年,《辞源》则编篡于1908年,1915年成书,两者都不断修改、充实,均为权威工具书)。 

最后,我们查“郭”姓起源,各种包括老版本《百家姓》都认为古时“虢”与“郭”通音,因而郭姓系由“虢”而来,似乎概莫能外(除非另支来源),“虢”可能被原作者或后人看错弄成“虩”,这才念“隙”。 

一本《西河世系》谈“池”竟有这么多使人不解之处,我怀疑其真实性。是否胆子大了些,供仅参考、讨论。 

  

  

池上舆 

2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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